仁青次仁說,那時候藏民打獵一方面是自己吃,但也賣,換些錢或者物品,“當時獵物的價格十分低廉,比如現在相當珍貴的麝香,當時我們也就拿去換幾顆子彈,一個熊掌甚至只換幾包煙。”“其實,老獵人打獵還是相當注意保護動物的。”仁青次仁說,比如打獐子,我們只獵公獐不打母獐,同時也注意射殺的數量,一方面是因為公獐有麝香,另一方面是為了讓獐群得以繁衍生息。“最殘忍的是上世紀80年代,從四川來了一批人用鐵絲網等工具,設下陷阱,捕捉了大量的獐子,一天就能抓到七八頭,2-3年內獐子迅速減少。”老獵人又望了一眼遠處的山巒回憶說,獐子最多的時候是上世紀70年代,老遠就能看到他們在半山腰蹦跳。
上世紀90年代開始,有關部門開始對打獵進行嚴格管理,保護野生動物。“政府相關部門廣泛宣傳,人們保護動物的意識逐漸提高,現在沒有人打獵了。”仁青次仁說,雖然現在野生動物的數量因為自然和人為原因,沒法和過去比,但相信禁獵以后,大峽谷的野生動物會越來越多。
[記者手記]
遭遇蜂群攻擊高原狂奔千米
晨報記者和兩位專家被叮咬了三四十個包,身中劇毒
在雅魯藏布江大峽谷野外考察的一周內,20多名植物、兩棲爬行、鳥類、昆蟲等方面的專家,媒體記者、志愿者以及景區工作人員可謂歷盡艱險。
在大峽谷最深處的加拉村,沒有廁所、沒有電源,白天野外考察,有時只能以壓縮餅干和罐頭午餐肉為食,晚上睡覺還要遭遇跳蚤等各種蟲子叮咬。在海拔4200米的那拉錯,調查人員攀爬了幾乎一天才抵達,結果又遭遇滂沱大雨,全身濕透,晚上還只能住帳篷。
最驚心動魄的莫過于被大蜜蜂集體攻擊的那一刻,它發生在野外考察的第一天。包括晨報記者和另外2名專家在內的3人,嚴重中毒,發高燒、上吐下瀉,身體大部發麻,最后送醫院治療才安然無恙。
6月21日一早,9名調查人員前往海拔3200米的索松村拍攝大蜜蜂以及黃腰響蜜?,先驅車40多分鐘再徒步20分鐘后,我們抵達蜂巢所在的山崖。10點左右,攝影器材剛架設完畢,兩三只蜜蜂飛到一名專家的腦袋旁,出于本能的反應,一只蜜蜂被拍死。沒想到卻招惹了蜂群,瞬間,蜂群出動,開始發動猛烈攻擊,我們在高原狂奔近一千米方才擺脫蜂群。最后,每個人都被蜜蜂蟄,最嚴重的是記者、昆蟲專家張巍巍以及考察隊隊長徐健,每個人頭上被叮咬了30-40個包。
在此后的七八小時內,不幸中招的3人先后經歷了發燒、上吐下瀉、身體大部分麻痹這中毒3階段。期間,考察隊隊員以及景區工作人員竭盡全力幫助我們,先后咨詢了藏醫、養蜂人,為我們仔細拔除了頭上的蜂刺,買來了藥物,擦拭消毒藥水,最后派車將我們送到2個半小時車程外的當地最權威醫院治療。在醫院吊了10瓶鹽水后,我們的中毒癥狀才基本消除。
離開林芝時,在機場,有人通過我們印著“生物多樣性調查”字樣的衣服認出我們,說“你們就是被蜜蜂攻擊的人吧”。哈哈,看來我們在當地出名了。
一周的野外考察艱苦,但如今想來,全都是難忘的回憶。尤其是隊員們互幫互助,樂觀面對各種情況的點滴,更加終身難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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